魚座俺の嫁

-天阴星执冰念-随便写点脑洞√自娱自乐向√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我站在世界的另一端√写的所有东西都小学生文笔请别期待……

【双子神】塔纳托斯的早晨(上)

当死神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汪洋之中。他感到柔软的水在围绕着自己,那触感相当真实,可他并没有压抑的窒息感。

就在塔纳托斯晃神的功夫,他周身的水忽然被抽离般的向上空汇集,等他回过神时,水面已经组成了天空,游鱼如同飞鸟一般在他的头顶穿梭,奇幻而壮丽,宛如一首恢宏的长诗。这让塔纳托斯几乎以为自己跑到了波塞顿的海底神殿。

于是他说:“你玩够了吗,修普诺斯?”

最近死神大人觉得自己的神生仿佛在往错误的方向渐行渐远。先是上司——冥界之王哈迪斯一如既往光明正大地抛下公务窝回棺材里补眠,对此塔纳托斯已经司空见惯;而后不知自己那位双胞胎兄弟是忽然中了什么邪,每天都致力于换着花样给他添堵——以至于他现在每天晚上躺下之前都开始有点期待第二天早晨醒来会看到些什么景象了,没错,只是有点而已。

但是——修普诺斯明明不是这样的神啊?!塔纳托斯觉得有点心累。按照一般人设,温柔沉稳的才是修普诺斯,爱瞎折腾的应该是自己吧?!虽然不知道这人设是怎么来的。

“早安,塔纳托斯。”一袭白袍的睡神端着茶杯,微笑着回应他的兄弟,“我还没有给你看真正漂亮的东西呢,怎么这么着急?”

“你最近去过海界吗?”塔纳托斯懒得回答,径自在修普诺斯对面坐下,看到他金色的长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慵懒地打着卷儿。说来奇怪,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睡神的一举一动却都无端地比死神显得更加优雅亲和,就连人类也更欢喜睡神的存在。当然,塔纳托斯认为自己并不在意。

“没有。你觉得海界会欢迎冥王的亲信去海皇的神殿观光吗?”修普诺斯说着,给他的兄弟倒了一杯红茶。他看着深色的液体咕嘟咕嘟地在茶杯里旋转,若有所思,“不过我倒的确觉得那个‘海中圣域’风景不错……哦,我最近听幻塔索斯说到了人类的一部影片,大略是海洋纪录片?我觉得它还挺有趣,正好今天让你看看,可惜你好像不太喜欢。”

“是完全没有兴趣。”塔纳托斯纠正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为什么你突然……”

“因为我喜欢。”修普诺斯微笑着,强硬地打断了他。

好吧,你开心就好。塔纳托斯默默地端起他的红茶。

“?!!?!?好烫?!”

“塔纳托斯大人,您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名为桃乐丝的妖精将刚采摘的百合花摆在花瓶里,转头问向正在无所事事地拨弄琴弦的死神。

塔纳托斯抬起头来:“哦,怎么这么问?”

“您的琴声有些乱呀。”桃乐丝担忧地说,“尤其是近两天,那乐音听起来像是歌唱的百灵鸟中偷偷进来了一只麻雀似的。莫非……是我们让您感到厌烦吗?”

“不,那倒不是你们的错——只是我家兄长好像有点不对劲。”塔纳托斯随意拨动一根琴弦,竖琴不出意料地发出了不那么悦耳的声音,“说起来,你们有谁最近看到过他吗?”

这次是活泼的妖精尤朵拉回答了他:“修普诺斯大人吗?虽然那位大人一向很少出门,但是最近真的像消失了一样呢!”

“太失礼了,尤朵拉!”桃乐丝急忙阻止同伴继续说下去,又接口道,“但是,修普诺斯大人的确很久没有出现了。不过修普诺斯大人是不会有事的吧?在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呀。”

“是吗……”塔纳托斯把视线投向他与兄长的神殿。就像尤朵拉说的,要不是因为他就是掌管死亡的神而且他每天都要体验一把“空临梦境”,恐怕连他也要以为修普诺斯睡死在里面了。

但是,尽管睡神不好动是事实,可结合他最近的反常,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当死神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开满小花的原野上。这儿很静,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起风了。脚下的草开始摇晃,花与不知何时出现的蝴蝶共舞。万物开始动了,像是刚从沉睡中醒来。有一头白鹿悄悄挪到塔纳托斯身后,亲昵地叼扯他的袖角,好像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这和之前的幻境不一样。塔纳托斯想,这个不是空临梦境……而是真的在做梦。奥涅伊洛斯,萨菲罗斯,或者别的梦神给他制造了一个梦?不过想来也知道,这大概还是睡神的主意——他跟着白鹿,在铺满柔软绿草的溪边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孩子乖巧地抱膝坐在岸边,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着暖融融的,和塔纳托斯印象中的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事实上塔纳托斯早就这么做过,当时好脾气的睡神对于弟弟任性的举动只是回以一个无奈的微笑,然而事后……塔纳托斯并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几天他的睡眠质量变得有些糟糕了。

不知道修普诺斯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但塔纳托斯总不担心兄长会有意伤害自己。所以他向幼年版本的修普诺斯走了过去,开始细细打量这个看起来软糯可欺还没睡醒的金毛团子。修普诺斯一直低着头,塔纳托斯走近才发现他交叉的手指在不安地绞动,而他的小腿上有一处不小的伤痕,还在淌血。但孩子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色,他只是低垂眼帘,看起来非常平静,和他额前空心的五芒星一样沉寂。

塔纳托斯却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紊乱的,但不是因为伤口的痛楚。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记起来了。

他曾经和自己的兄弟发生过争执,在他们都很小的时候。

“你在干什么,塔纳托斯!”

银发的孩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他知道这样会让那人更加生气,但他不在乎。他是死亡,本就无人能约束他,也无人能抗拒他。

但他的兄弟显然很在乎。修普诺斯跑过来,蹲下去看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小白鹿,一向温和的孩子少见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它们才刚出生,应该还没到由你带走它们的时候。”修普诺斯轻声说。

塔纳托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说:“为什么不能?活着的东西总是要死的,只要我愿意,这个时间当然可以提前。”

“尤莉丝会难过的,它们是她的孩子。”

“你又不会。”塔纳托斯说,“难道你还会关心几只动物吗?睡眠。”

修普诺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否认,只是说:“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它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死亡是惩罚,你不能惩罚没有过错的生命。塔纳托斯,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否则你最终会受到诸神的制裁的。”

“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塔纳托斯脸色阴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来教我。”

“如果真是如此,你就不会这样草率!”修普诺斯皱眉,“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是在认真和你说话,不是想给你找茬!”

“那你就别像这样命令我!”塔纳托斯提高了他的音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你当然也不例外!反正我是个凶残的不讲道理的神,就因为我是死亡的化身!”

修普诺斯看到自家兄弟的眼里露出狠戾的光,他额头上淡淡发光的黑色五芒星更是给那张稚嫩的脸平添了几分狰狞。但这位睡神彼时也只是个年幼的孩子,他懒得细想死神话里的意思,也不打算就这样偃旗息鼓:“所以呢?你究竟想怎样?你竟然还说我在命令你,简直可笑至极!提醒你收敛一点这有什么不对,难道非要等到扰乱世间、触怒主神后你才罢休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想存心给你找不愉快,倒是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你还真会说话!”塔纳托斯冷笑一声,“问我究竟想怎样……”

他向修普诺斯缓缓走去,而他走过之处,万物瞬间凋零!

这是死亡。塔纳托斯说的没错,没有什么活着的东西能抗拒死亡。意识到这一点的修普诺斯忽然心中一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撕裂了空气,仿佛穿越时空奔涌而来——

恐怖天命。

修普诺斯默不作声,像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小腿正血流如注。

他只是在想,刚才那个瞬间,塔纳托斯是不是真的考虑过杀掉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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